在與比爾克林頓的聯邦反托拉斯檢查官的戰鬥中,微軟學會了一些關於怎樣真正在美國經商的可怕教訓。政府和微軟在11月2日的解決方案中都做了些讓步,但真正的輸家是電腦使用者和美國司法。
去年秋天,微軟和美國司法部宣佈了一個建議的反托拉斯微軟案的解決方案。這個解決實質上等於是微軟的勝利,長期的案例結果對微軟、消費者、經濟和自由是有害的。
當然微軟的離開比媒體主流原本認為的發展可能性更好。聯邦法官由哥倫比亞區的法院於2001年夏天裁決Thomas Penfield Jackson解散微軟的要求無效。新的解決方案不包括司法部後來之法院所上訴裁決熱衷尋求的許多條款,如限制微軟長期將Window媒體播放器當作是 Windows 作業系統部分的贈品。解決也不包括司法部1997年反托拉斯先驅案所尋求的多數過分條款如對Windows作業系統任何變化的先前抑制。微軟沒有同意司法部一開始所要求對壟斷所付出的代價:微軟被要求對每ㄧ個WINDOWS作業系統附贈Netscape流覽器。
然而微軟的麻煩並沒有結束,當司法部和微軟做出周密地決議時,司法部裡原本加入微軟反托拉斯案的十八個州有九個拒絕做出決定。聯邦法官Colleen Kollar-Kotelly提出開設為期三個月的公眾評論作為決議。法院聽證會訂於三月四日。九個反抗的州是否願意再次加入決議,或根據國家商業法執行他們自己的案例到目前為止還不確定。
但是微軟應該感謝2002年各州給微軟帶來的許多麻煩。2000年春天,微軟和司法部在仲裁Richard Posner(倍受尊敬的聯邦政府受理上訴的法官)引領下達成了遠比現今決議解決更嚴重的決議。微軟和司法部準備簽字;但持反對意見的九個州拒絕簽字並要求更多。決議失效,參與聯邦反托拉斯案例的州剝奪了司法部實質的勝利。自願性決議- 一個決不會被聯邦法院重新上訴的勝利。現在DOJ策略再一次被不切實際的州阻撓。也許微軟案將對DOJ帶來警訊,將來的DOJ訴訟律師應堅持在聯邦法院提出訴訟,而不是集合一些提出如寄生蟲般要求的州首席律師這樣的角色。
而且,即使所有的州的要求最終被排除,從DOJ決議完整的保留法官Jackson的審問發現 -- 包括微軟是個壟斷者的發現。這些發現是明顯地錯誤,既然他們為了排除Apple所定義之 「相關的市場」;他們錯誤地斷定Linux不是Windows的勁敵;他們以完全錯誤的Windows的市場分額的資料作為前提(如Cato協會的Bob Levy所詳述的)
即使這樣『發現』就是個發現。聯邦法院上訴證實了初審法院所謂之微軟進行壟斷的發現,許多原告律師可以依靠政府案例之決定性發現帶來參雜個人的反托拉斯觀念以反對微軟。儘管原告會很難證明微軟所做的這一切後果會使消費者受到傷害,但這些案例將會紛擾微軟數年。
關於決議本身的條款,有部分條款相當於政府干涉解決一般的商業爭執。如微軟在初審失敗並且上訴有關第一次開機畫面的問題----開機畫面是消費者一打開新電腦會首先看到的。微軟堅持電腦製造商(OEM---原設備製造商)不必要特製開機畫面來取代Windows的開機畫面, OEMs可以任意加裝更多的圖示,但不能移除微軟原來包含的圖示。
因為版權問題,微軟完全有權堅持原有的顯示不能被改變。但在法院初審和受理上訴時發現與微軟版權問題根本不相關。
開機之後,只要按幾下滑鼠點擊就可以改變開機畫面。OEM隨時可以用圖示(和支援文書工作)來告訴使用者『點擊此處開始你的路徑體驗。』
從那的地方OEM可以隨心所欲地定制然後指導使用者進入OEM首選的網際網路服務提供者或OEM想帶你去的任何地方。
如果從最初開機就操縱(而不是從開機後第一個螢幕開始)是真的如此重要的話,OEM有可能因為每一個Windows的副本而要支付微軟額外的費用去購買控制權。從OEMs和微軟雙方彼此符合要求的條件是沒有妨礙,不過司法部干涉的影響讓OEMs不需要支付任何費用但可以取得部分微軟財產權。
另一項規定是要求微軟在公開折扣的預定時間內收取OEMs均衡費率。這將會深遠地影響微軟實際運作。舉例來說,IMB幫助微軟開發了Windows3.1,於是從微軟得到了購買Windows3.1的特別折扣。Compaq也幫助開發了Windows95而獲得了產品的特別價格。因為他們提供了特惠的折扣,這些折扣被政府稱為不合法的反托拉斯違例。實際上,對微軟來說,每開發一個新的作業系統就能碰上一個可以幫助設計並除錯的新作業系統的主要電腦廠商是可喜的一步。這使得作業系統更加強大,減少錯誤,也為每個消費者有更好檢測。特別的折扣是對一家公司所實行的專業工作而得到的合理獎勵。在反托拉斯審訊時,IBM的控訴是沒有得到像Compaq在Windows 95的案子上有同樣的待遇-----儘管IBM沒有對Windows 95任何幫助,只是在後期IBM發現他們自己的OS/2不是太受歡迎時才決定許可Window95。
但是根據解決條款,微軟被禁止向那些能夠幫助開發更好產品的公司提供特殊而且已協商好的折扣。這必然的結果將會導致更多的錯誤,減少測試並且會不如那些沒有反托拉斯的反競爭命令的地方生產的軟體好。
但微軟反托拉斯案例真正傷害幾乎和解決條款無關。甚至案例最大的破壞性影響是事例怎樣把電腦商業從自豪的不受政府約束的商業變成參與同於大部分美國其他大公司所做的與政府的違法關係。要理解這個問題,讓我們看看反托拉斯法律和微軟安全的政治術語。
長期以來主要執行者的問題被認為是理解政府干涉經濟的關鍵之一。政府應該是主人(人民)的代理人。但是政府的利益可能不會和人民的利益相同。所以當政府要求作為消費者的代理人時,政府事實上正提高它自身的利益(更多的政府權力)而不只是消費者的利益(低價格的好產品)。
正如經濟學家Bruce M.Benson和其他作家所描述的,反托拉斯只是像其他形式規則一樣由公眾所選問題的主題。反托拉斯是通過在此之後的訴訟執行的,而不是預想的規則制定也不會改變公眾選擇的動機。
事實上,反托拉斯是結構良好與對抗政府經濟偏袒的標準政治程式隔絕。規則的大部分形式一貫傷害一些有益於別人的公司;儘管反托拉斯目標對準一組正在變動的受害人-----有時候是規模較大公司,有時候是規模較小公司。一些行業也許數十年都不會被注意,而另一些卻不間斷地被追逐。不像聯邦政府對空中或汽車旅行的價格設定,它對消費者的傷害不是直接的,或是感覺不到的。再者,反托拉斯智慧團中不乏一些對政府控制經濟的一般學者評論家。
Milton Friedman也曾經是那些學者之一,因為從理論經濟學的觀點來看,正確地使用反托拉斯會使消費者受益-----如阻止固定價格的陰謀。然而1998年Friedman注意到許多跟他同類的經濟學家同樣斷言:反托拉斯法律「會變成掠奪特殊利益」。現在,誰在宣傳微軟的案例?是它們的競爭者Sun Microsystems和Netscape。在經濟原理的抽象世界裡,「壟斷是個問題」Friedman承認。就是那個原因,反托拉斯曾在經濟學家中享有普遍的支持。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壟斷「往往是短暫的,在大多數情況下是短暫的。壟斷可以持久僅有的方法就是有政府作為後盾」。1999年Friedman詳述道:「從目睹所發生的一切中,我看到反托拉斯並不是持續的促進競爭,反而背道而馳,因為像許多政府的行為一樣,他們往往被他們應該管理和控制的人民接管。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得出結論:『反托拉斯弊遠大於利,如果我們根本沒有它,如果我們可以擺脫它會更好』。」
在國家財富期刊上,Adam Smith爭辯說:「消費是所有產品的唯一目標和意圖,生產者的利益應該考慮,只有如此才需要提高消費者的利益」。微軟案例伴隨一慣支持消費者的修辭----儘管政府無法證明消費者被傷害。事實上,政府從來沒有拿出案例描述消費者被傷害的證據。相反的,微軟作業系統、電子製表軟體、文字處理、網際網路瀏覽器及其它軟體產品市場的成功事實上是減價和提高品質的結果。消費者受益,然而競爭者卻得承受到極大的損害。正是這些受苦的競爭者是司法部反微軟案例的起源。
微軟與其他任一個企業比較起來算是一個較好的市場企業家
,但公司沒有了解到它的競爭者中含有一些政治企業家。聯邦貿易委員會(1900年代早期)及司法部(始於1993年)沒有通過閱讀電腦產業新聞雜誌而注意到微軟的利益。卻是通過多個微軟的競爭者長期的、持續的、資金充足的遊說活動開始注意到微軟。這個團體的縮寫是NOISE(Netscape,
Oracle, IBM, Sun,及其它)
在「其他」中最突出的公司是Novell,一個設在猶他州倍受微軟折磨的公司。Novell的小型辦公網路商業被與Windows95相容的小型辦公網路侵略,並改良為Windows98。Novell在它還佔據主要的文字處理時買Wordperfec,幾年後因數億美元的損失賣掉了它。Wordperfect被Word代替是因為Novell不良的產品管理。猶他州亦是參議員Orrin
Hatch(1995-2001年參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的故鄉。他大肆宣揚反微軟聽證會並爲DOJ之反托拉斯起訴鋪設了政治基礎。
AOL甚至在獲得Netscape前就是NOISE的重要成員之一,當Netscape認真的關注維軟之網際網路流覽器時----作為對Netscape領袖Jim Barksdale自稱是「上帝給的一個90%市場份額」的一個威脅----NOISE聯合體的其他成員並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對網際網路流覽器的關注正如Lyndon Johnson關注在東京海灣事件中北越南人是否為真正的侵略者一般。所謂的侵略只是對長期憎恨的敵人發起戰爭的藉口而已。
NOISE的其他成員呢?IBM對企業和消費者出售,而Oracle和Sun只對企業出售。這三個公司的模式是高價格和低數量。和微軟的模式正好相反。正如微軟,Sun將其網路流覽器整合成Sun Solaris作業系統。直到1993年,如果你想買Sun Solaris作業系統,你也要買微處理器、存儲、系統軟體和Sun的中間設備,或與Sun伺服器相容的類型。過去IBM亦只對其客戶提供有限的選擇,儘管競爭使其執行較為鬆散。
從來沒有人向使商業消費者從一個來源購買一切的這樣一個模式挑戰。直到微軟於1990年代早期進入市場。微軟的Windows NT伺服器作業系統作為獨立運行的產品賣出,相容於許多不同的電腦。NT軟體使用也很簡單,有一個設計良好之簡單的圖形介面,比其他佔優勢的公司產品更便宜。許多不同的廠商生產運行Windows NT機器的電腦硬體。比起Sun生產的所有的Solaris,它的價格相當便宜。有了Windows NT作為平台,Dell 和Gateway這些低成本的公司(當Window眾所皆知而Unix還默默無名時)即可開始將其較貴機器的產品銷售方向轉移。
突然,NOISE公司發現微軟Windows3.1、後來的Windows95及Windows 98(全為桌面電腦市場,而不是伺服器市場)涉及違反反托拉斯法。附帶地,這些消費者產品也正好作為提供微軟進入伺服器軟體商業資源的現金支援。這些消費者產品也使用廣受歡迎的繪圖介面,使得許多上班族希望他們的公司也採用Windows NT。----他們可以使用與他們熟悉的家用電腦相同的介面。
NOISE公司真的相信他們對微軟之網路「堵塞」的荒唐警告嗎?微軟的競爭類型真的與NOISE不同嗎?事實上,微軟在流覽器戰役中使用的每一個武器(如放棄產品,利於網站的特別交易)Netscape也都使用過。
微軟網際網路探測器--(司法部反托拉斯訴訟案的最初目標)是從Spyglass流覽器發展出來的,微軟從Spyglass流覽器製造者Doug Colbeth那裡購買了許可。但是在微軟開始免費贈送流覽器(打敗Netscape)時,Colbeth的許可合同卻變得毫無價值。司法部把Colbeth作為反托拉斯案例可能的證人。但是Colbeth拒絕了,他解釋說微軟的行為和每一個其他網際網路公司一樣,總裁們關於微軟的抱怨是偽善的:Netscape的Barksdale和Sun的McnNealy,他們都做了蓋茲所做的。換做是我,我也會做一樣的事。
很奇怪美國人聽Oracle的Larry Ellison的生意規範演講。Ellison雇用偵探公司(曾因挖掘出指控與比爾柯林頓性行為醜聞的女人而聞名)試圖從爲微軟辯護的智囊團辦公室中竊取垃圾。Ellison 辯稱其偷竊及監視為「公共服務」的一種。但願理查尼克森能創造性地宣佈「水門事件入室行竊證實了其公開錄音和公開揭發的承諾」。最近Ellison試圖說服布希政府建立國民身份證-其使用Oracle的資料軟體。
不只是Oracle,但整個NOISE聯合的遊說成功地曲解了法律,利用政府強制的勢力來反對一個除了強勁的競爭攻勢和削減NOISE利潤額外沒有任何錯誤的公司。NOISE宣傳家們還自以為是地聲明他們熱愛「競爭」來增加傷害渲染。就像Torquemanda在開始每一個調查時宣佈他支持宗教的自由和容忍一樣。
司法部提出反托拉斯案例向美國每一個電腦製造者證明,NOISE的政治策略是一個讓政府打擊其競爭對手的良好方式。
可悲的是微軟也學到了政治教訓。微軟曾經是一個自豪其非因政治而生存的公司。甚至在FTC1990年代早期的調查後(對微軟和IBM共同開發下一個Windows及OS/2的協議),在司法部調查於1995年終結並頒佈同意令後,和1997-98年對同意令的訴訟(證明微軟為無辜的)後,微軟的財務及對華盛頓所進行之遊說是極少的。1995年比爾蓋茲天真地宣佈政治問題「不在我們的雷達螢幕上」。1994年公司僅對華盛頓進行過一次遊說。根據共和黨發言人David McIntosh所述,甚至在1997年末微軟在Hill為零出席。
令人難以相信的是,微軟的政治不參與被華盛頓特區說成是「自大傲慢」的代名詞。建立---好像特區政治階級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團體,每一個在公司都要向它交付保護費。
1998年5月反托拉斯訴訟變成微軟公司的珍珠港,微軟最後還是開始做那些跟相同規模的公司在嚴重的政治打擊下所做之遊說和捐獻活動。1995年,微軟PAC花了16000美元(在版權和密碼編輯問題上),但現在微軟是美國最大的社團政治捐贈人之一。微軟替自己在華盛頓買下了主要的遊說席位。微軟開始向兩個主要的黨派投擲支票,向不同的候選人投擲鈔票。
微軟為時已晚的防衛鞭策了微軟的競爭者們(對那些數年前就購買遊戲的人的影響力)引起其雇用之顧問的焦慮「大量的微軟錢在系統內流通,已危及到非政治性的法律是不爭的事實」。這就像Hirohito抱怨之美國潛艇被恐嚇來使太平洋軍事化。
微軟的敵人在2000年早期操縱捏造了關於微軟和其聯盟因反對檔案預算增加而遊說DOJ反托拉斯部的醜聞。如果微軟遊說在道義上是錯誤的,那麼濫用的IRS執行的受害者們反對更高IRS預算的遊說也是錯誤的。因為被BATF犧牲去遊說反對BATF預算的槍枝商店增加,並且分店Davidian的倖存者們遊說反對支付美國聯邦調查局「人質解救隊」更多的錢。事實上微軟的錯誤不是它在2000年所進行之遊說,而是它在早先幾年沒有為減少或消除濫用的聯邦區或局的預算而遊說。當一群狼正撕咬著進入人的帳篷的時候,對掠奪者的控制是正當的,但是是遲來的。
考慮到9/11後新的國家狀態,至少在可預見的將來,微軟可能可免於受政治掠奪者的攻擊。反托拉斯當局對羡慕政治攻擊成功的美國企業好像不太感興趣。然而人們可以想像到資訊經濟會更強壯,其他的經濟可能今天也會強壯,如果公司的成功完全是靠使消費者滿意而不是使用或拒絕使用反托拉斯法律作為反商業競爭的政治工具。
柯大為是獨立學會研究主任和中心學會數字經濟中心主任。他是《微軟後之反托拉斯》的作者。(芝加哥,中心學會,2001)
English version of this article: Microsoft Capitulates. The real losers were computer users and justice in America. Liberty. Jan.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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